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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明明是……”
她整个
呆在原地，手指开始发抖。
是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回来呀。
第一次回来，是纪荣三十二岁；第二次回来，是纪荣六十岁。
他把她第一次的离开称为“消失”。那次消失，陆恩慈甚至是有记忆的。
流产事件大半年后，陆恩慈迎来二十岁生
，纪荣提出结婚。
陆恩慈想也未想地拒绝，不依不饶问他：“你当时为什么骗我？”
她的身体因为那次流产，变得很虚弱，平时气短，强撑着不肯咳嗽，说几句话就红脸。纪荣看她入学前的体检结果，肺活量连两千二都达不到。
男的
绪很稳定，平静如同湖面，几丝涟漪过去，不仔细看也能当做从未发生。
“事实上，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你会为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办那份杂志的念
，根本不会有你，”
陆恩慈露出失望的表。还是这样，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
“不是你，当时为什么要承认？看我主动讨好你，求你，被你睡，你很高兴对不对？”
纪荣握住她的手，皱眉解释道：“我已经说过，虽然不是我的意思，但是经过我同意……”
陆恩慈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都能背下来了。
他看起来很冷静，无比理智，不屑于去想，
孩子敏感的心如何剖析态度与行动的区别。
“可我就是在意那个，”恩慈垂下，道：“我这种，就是在意最不起眼的……纪荣，已经来不及了。”
纪荣强硬地扳正她的脸，要看她的表：“恩慈，什么意思？”
力气太大了，掐得脸很痛，陆恩慈忍不住咳嗽。
余光里，男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婚戒。很低调的款式，宽圈钻戒，夫感极重，但她已经无心再欣赏了。
陆恩慈摸索着，大概纪荣以为她服软，松手展开手掌任她抚摸。下一刻，她就把戒指从男手上取下来，用力试图扔出房间。
可惜力气太小，房间又大。戒指只砸到门框，“叮”地一声反弹到角落，一动不动等来捡。
陆恩慈也一动不动。她剧烈地喘着气，脸颊上有病态的红晕，嘴唇发白。
纪荣面无表把她唇瓣捻红，缓缓道：
“陆恩慈，你现在考上大，翅膀硬了，是觉得我管不到你了吗？如果你对那东西也能有这么充沛的感，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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