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良说他五一在岷山饭店摆酒，让我帮着张罗酒席和车队，我问按什么规格来，他牛了一把，“酒席五十桌，每桌2000块，车至少二十辆，最差都要凌志。”我说装犯，你有钱烧的？他嘿嘿地笑，说他这辈子只打算结这一次婚，所以一定要“华贵庄重，让世侧目”。其实李良把很多事都看得很透，不是简单的一句“庸俗”所能评价的。我甚至怀疑他知道我叶梅的事，打胎那天，他莫名其妙地给我打了个电话，我问他在哪里，他说正带着叶梅逛街呢。我几乎冲而出就说他撒谎，心想你骗鬼啊，叶梅正躺在手术台上哼唧呢。李良嘻嘻地笑了几声，支吾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打完胎后我跟叶梅说起这事，她说：“李良的鬼心眼比谁都多，就你娃是个蠢猪。”

那天晚上的叶梅极其疯狂，让我有种被强的感觉。窗外风雨大作，叶梅散着发横跨在我身上，双手粗地撕扯我的发，我说你轻一点行不行，她咬牙切齿地回答，“你妈，不行！”我没想到这个表面斯文娴静的姑娘身上会蕴藏着这么惊的力量，象一死了崽子的母狼一样，一一撕咬着我的身体，让我心胆俱裂。

云收雨歇的时候叶梅突然仆在我身上号啕大哭，她的发柔顺飘逸，她的肌肤凝滑如脂，泪水一滴滴落到我的脸上，冰凉苦涩，让我记起许多往事。心中有愧疚、有怜惜、有一些说不清的柔蜜意，我静静地躺着，直到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拍拍她的，说骚婆娘该起来了吧，叶梅顺从地起身下床，穿戴整齐，在镜前作了一个无声的美丽笑容，然后推门而出，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回成都的路上我买了两只土，对叶梅说回家好好补一补，叶梅的眼睛里有一些感动。我发现自己最近有一些变化，知道怎样体贴了，可能是自己变老了的缘故吧，我想。在温柔的音乐声中，叶梅象个孩子一样沉沉睡去。

回到家六点多了，我问赵悦：“新开的那家火锅店叫什么名字？我们晚上一起去吃。”赵悦很惊奇地问你今天不用应酬啊，我说不应酬不应酬，今天一心一意地陪老婆。她笑了一下，说可惜今天我要出去应酬。说完背起皮包，穿上高跟鞋，咯噔咯噔地下楼了。

我一个在家里越呆越郁闷，还有点不被重视的恼火。电视遥控器快被我按烂了，啤酒也喝下去两瓶，我终于忍不住给赵悦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你先睡吧，我还要过一段时间。听得我无名火起，拔通了李良的手机，约他去舞厅跳舞，李良说烂，你能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然后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