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法预测，我究竟会搏得怎样一个前程。万一成了手握重权的一方诸侯，自身十大的绝强武功加上官场的宠大势力，就算灭了大江盟这样的江湖豪强也是举手之劳。

这样的结局是江湖的噩梦，除非成为我的盟友。而阻止这种局面出现的关键，则是如何让我失去嘉靖的信任。

当然，蒋迟的出现已经显示了嘉靖对我心存疑虑，只是朝廷事变幻波谲云诡，当事固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外更是如雾里看花，摸不着绪，帝心难测，本就古有明训。

对我不信任，却又也把掌控江湖的大权给我，这些江湖想必是绞尽脑法也弄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能瞎猫砸死耗子地押宝，究竟我后是成王还是败寇？

“宫兄，严格说来，我并不是个江湖，我是个读书，那种盼望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读书。”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三有思考的时间：“所以，我不会在江湖上讨生活，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在江湖待多久。”

问题虽然一样，可答案却各有奥秘。我不虞宗亮会泄露我俩的谈话，多年的卧底生涯已经让他明白保守秘密的重要，但眼前的三却大不相同，他们表面上亲密无间，实际上却分别代表着大江盟、武当和隐湖三家的利益，我的话一旦说得不够严密，三家从不同的立场来领会，很可能得出非我本意的结论，他们又不是宗亮，，绝对没有半点替我守密的义务。

三都是心思玲珑的，显然听明白了我的弦外之音。

李思抢着道：“这么说，倒是皇上非着你游历江湖，可我怎么听说，蒋迟离京南下，前天已经到了扬州了呢？”

“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我瞥了李思一限，他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用错了词，讪讪笑了起来。

“至于蒋小侯，来得正是时候，他是徐公爷的婿，有他在，总该少些打秋风的，我正好省点银子。”我续道，心中却暗忖，蒋迟来得这么快，会不会是嘉靖严督的结果呢？而江北的消息大江盟仅隔两天就已经得到了，显然它的报网相当有效。

“动少，你真不在乎蒋迟现在就介江湖事务？”宫难沉吟道：“一仆一主，绝非什么好事！”听似很替我着想，可实际上却是暗示我，武当大可以投蒋迟的怀抱中。

“凡事都要有个熟悉过程，何况蒋小侯又不是江湖。江湖水有多，你们比我更清楚，根据你们的经验看，他需要多久才能了解江湖呢？”

“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