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戏

雪白肌肤赤着，上面绘着斑纹，光着身子爬上舞台。

石超笑道：程哥，这东西你认识吗？

程宗扬喉咙有些发，斑马！

石超怪叫道：章老板！我说吧！程哥的见识在咱们建康是独一份！谢太傅那么有见识的，上次看鱼龙曼延也没认出来。这回连皮都没套，程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章瑜也觉得惊讶。鱼龙曼延和动物园展览差不多，饶是王、谢世家的子弟博识多闻，见到这些僧耆洲的异兽也啧啧稀奇，十种也未必认得一种，可这位程少主竟然全都认得。

金枝会馆的鱼龙曼延在建康名声显赫，但在馆内私下表演时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名扮作斑马的优伶只在上套着斑马套，遮住面孔，剩下的部位通体全，胸、腰背、上用油彩绘出斑纹。她身材颇为标致，丰翘，充满诱惑，这会儿在台上扭摆，媚态十足。尤其是里还塞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斑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白光光的雪间扭来扭去，让禁不住欲火升腾。

这种新奇的花样，连看惯片的程宗扬都觉得新鲜。他拥着怀里的美婢，眼睛盯着台上的斑马，暗道章胖子的金枝会馆果然有一套，难怪能吸引这么多大有来的客。

章瑜一直在旁看着程宗扬的脸色，见状打了个手势，扮作斑马的优伶顺从地爬下舞台来到榻侧。

章瑜道：既然程少主有兴趣，不如让她伺候。

望着美雪白大上绘的斑马纹，程宗扬狠狠咽了唾沬。

章瑜连忙道：这位是盘江来的程少主，你可要小心伺候。

那优伶迟疑一下，四肢着地爬到程宗扬面前，低声道：程公子。

程宗扬一怔。这声音听起来颇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这边石超已经搂住那名扮成土豚的美貌优伶，伸出肥手在她腿间摸弄，一边让她学土豚的叫声。怀里的美婢让出位置，一边帮他解开衣物，轻笑道：这婢生得一张又白又大的好，才扮得斑马。公子且坐，让她翘起伺候。

程宗扬犹豫一下：先把套摘了吧。

扮成斑马的优伶取下套，露出一张媚艳面孔。

程宗扬惊叫道：芝娘？怎么是你？

芝娘苦涩地笑了一下。

章瑜察颜观色，连忙道：程少主原来认识？她以前在画舫做过，因为出了事才到馆里来。总共也没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