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瓮

后伸长脖颈，叫道：王爷－－－－小的先走一步！

说着脖颈一侧，重重撞在萧遥逸靴后的马刺上。萧遥逸马靴后装着齿状的马刺，铁磨制的边缘比刀锋还要锐利，一下就把徐寄颈上的大动脉划开，切断的血管鲜血扇面一样出，身体痉挛片刻，然后不再动作。

两盯着尸体，最后程宗扬摊开手，好吧。咱们晋国有几位王爷？

萧遥逸表像吃了大便一样：十几个。妈的，司马家这些废物里还有能瞒过徐老，指挥他手下的州府兵？

程宗扬心缩了一下。据他所知，晋室唯一一个掌有兵权的王爷就是临川王，难道是他想抢先动手除掉萧氏，抢夺禁军？可云苍峰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号角声起，峪传来整齐的甲片撞击声。接着五名执盾的甲士出现在峪，他们戴着重盔，手上的盾牌又宽又厚，几乎将身体整个遮住，只露出眼睛部位。重装的甲士以微小步幅缓缓踏来，在他们身后是五名弩士，再接着是五名刀手和五名矛手。

程宗扬想起在鬼王峒时易彪与谢艺的争论，这就是他说的小型战阵吧。

那些平常气焰嚣张的护卫，这时都露出畏惧的神色，不时回看向自己的家主。

这些欺男霸、寻衅滋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面对正规的晋军锐，心下先怯了三分。

长伯！

程宗扬叫来吴三桂，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吴三桂点了点，举起角弓，绷、绷弓弦声接连响起。

阵列前，一名甲士举起盾牌，挡住箭矢，却不料来的是连珠箭，第一枝在盾牌边缘，后面一枝紧接着飞来在他盔的缨络上。那名甲士身体向后一震，盔滑脱一半，露出挽紧的发。

程宗扬道：不是佛窟寺的和尚。

萧遥逸冷着脸道：是石城的军士。

建康毗邻大江，江侧的石城是晋军水师大营所在，有战船上千艘，甲士数万，也是建康周围除禁军外最强的一支军队。

二十一组的战阵推进到二百步的距离，然后向旁让开，后面一个相同的战阵补上留出的空档，组成十一排。距离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又补上一个，组成十五一排。最后战阵在一百步外停下，战阵也变成一排二十。

一个年轻跃马来到阵后，说道：小侯爷，今会猎东山，收获不浅。

原来是你？难怪能使得动州府兵。

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