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一章 异物

用藤条编成的筐子。一只筐子摆着两块普普通通的石；另一只盛着灰褐色手掌大小的皮毛，一块一块叠得整整齐齐；最后一只的物叩很零，几件色泽黯淡的首饰、几粒石子串成的项链，还有十几枚古旧的铜铢。

程宗扬道：“这是什么的？”

祁远还没回答，朱老已经伸过来，抢道：“山里不懂得怎么做生意，遇到商队路过，就把东西摆出来，不露面。你看中就拿走，放着货搁在筐里。”

云苍峰下了马，低看了看，忽然眼睛二兄，拿起一块石。

那石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山岩，灰扑扑的不起眼。但一角却被凿开一小块，对着阳光一看，里面绿汪汪看不出有多，竟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云苍峰反覆审视良久，呼了气道：“程小哥，单是这块石，贵商馆此行就不亏了。”

祁远似信非信地接过来，眼角也突的一跳，失声道：“龙睛玉？”

云苍峰点了点。

程宗扬拿过来，只觉那石沉甸甸的压手，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的砾石没有太多差别，但碎的一角闪动着蓝绿的光泽，犹如苍龙的睛瞳。

“这东西值多少钱？”

祁远咧了咧嘴。“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见过有御法师把它琢成戒面戴在指上的，据说能让施法速度加倍。那价格，啧啧……指尖大小一块，就要好几百金铢，说不准还是被用过的。”

手里的璞石足有拳大，另一块虽然没有，但体积也不小，如果里面都是龙睛玉，可算得上是一笔横财了。

祁远道：“云老哥，这个怎么作价？”

云苍峰摇了半晌，道：“老夫也没想到此行会遇上龙睛玉。我带的丝绸这些山民也未必想要，还是你们留着吧。把盐都放下，上面抹平，不要留尖。”

云苍峰指点说把盐抹平不留尖，祁远是知道的，意思是这点货并不足以支付璞石的价格，下次再来还要补偿。但几匹骡子驮的盐还有三百来斤，若都放下，祁远倒有些不舍起来。万一这璞石里并不是龙睛玉，或者只有看到的那么一层，拿几百斤盐换，那吃亏就大了。

程宗扬瞧出他的不舍，笑道：“怎么？怕上当？”

祁远苦笑道：“倒不是怕上当。山里朴实，没有咱们那么多花花肠子。只不过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不过几百斤盐，不如赌一把。”

程宗扬对云苍峰道：“云老哥，这石我们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