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朝两忘烟水里

幅画，几乎相同的构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在他的水彩笔法中展现无遗。是在哪看过的画？我回想着，心中突然一惊，竟是在表姊房中！！映在淡海的观音山面目已模糊，山的倒影却幻化成一个子的脸庞，罡风刮痛着我的脸，风呼呼响着，小洁全身贴在我背上，练习着刚学的旋律……

我却在这个最不该的时刻，思念起表姊来。

机车越过了稻田，农舍，惊起一只只白鹭丝。我突然转向一个小径。柏油路已变成铺石的产业道路，车子巅颇前进着，小洁紧张地抱着我，怕掉下去似的。车下滑时激起许多沙石，尘土飞扬着，形成了一阵烟雾。这路似乎很久没造访了，周围丛惊起了许多飞鸟。在穿越砂尘后，一幅美的像画的景致呈现在眼前。

"啊！！是海耶！！"，小洁雀跃着跳下车。

我把车停妥后，除去鞋袜，一起跟她走向海滩。

这是一处仍未被游客污染的海滩。柔细的海砂踩起来很舒服，来往，花清凉的激打着双脚。我跟小洁在沙滩上轻松地走着，海声势惊地袭来，却在近岸时碎裂成千千万万的雪白花，在掏尽沙滩上的所有后，却又重新汇合而回，只是这是原来的花吗？？

我不解的思索着，我的身体是否像水一般，能在堕最黑暗陷的渊，碎成千千万万块后，获得救赎，整合成一个完整的灵魂，升华而出呢？我一想不免为之一呆……

"！你别走那么快嘛！！"，小洁抱怨着

"你这h！！，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嘟着小嘴，模样动。

我不好意思地停下来等她，牵了她的手慢慢踱着。沙滩上留下了长长肩模糊。

"这里好美h！！"，小洁惊叹着。

"要是我们能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

"那你要吃啥？"，我笑笑的问。

"吃鱼啊！你去打鱼，我煮饭，每天打的鱼够吃就可以回家了！"小洁认真的答着。我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她的美梦。

是啊！！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目标，理想的本身就是好好生活……我为她的单纯感到一阵悸动。在我的心灵处，似乎已丧失这种对生纯然的喜悦了。自己反省，随着年纪长，其实并不全然是所谓的变得成熟世故了，而是一个茧化及异化的过程啊！！疏离际，疏离自己，忘却了感动的能力，失去了作梦的能力，只有藉着一次又一次对它个体亵渎与侵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扪心自问，所追求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