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人教材

有时还跑到阳台去，打开窗，一边看着下面的夜景，一边让湿的凉风吹着自己。

在黑暗的夜里，远远近近亮起无数的灯火。远处的灯像星星一般，那么小那么朦胧；近处的灯又像一个个小太阳，那么亮、那么悦目。灯光辉映在夜色的映衬下，组成一幅绚丽的灯景，把成刚的心照亮。这种风景在农村看不到。农村主要的特点是宁静，仿佛谁咳嗽一声，都会产生打雷的效果，传得好远。

但成刚现在哪里有心赏景？他的眼睛在明暗中扫视，好像这样就可以发现兰月的倩影。久在花丛中出没的男，突然身边没有了美，那种痛苦和孤寂是可以想像得到的。那滋味比饿上几天、比喝个几天、比疼了几天、比躺上几天都难受，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神折磨。身体上的折磨相物质上折磨都不会把怎么样，而神上的折磨往往要命。

成刚感觉这折磨比受任何的大刑都难过，他宁可受刑也不愿承受这种苦苦的相思。

“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在成刚千万次呼唤中，在成刚的死去活来般的等待中，兰月终于露面了。当她敲响房门，成刚把门打开，两的眼睛对视，成刚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两呆了好一会儿，那目光像黏住了一般。

是兰月先说话的：“发什么呆呢？不请我进去吗？”

她关上门，将一个黑皮包放在地上。

成刚伸过手将她抱了起来直转圈，好像舞蹈中的某个片断似的。兰月搂着成刚的脖子，向他吹气轻笑道：“好了好了，成刚，把我放下吧。再转下去，我肯定会晕倒。”

她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像桃花一样美丽。

成刚抱着这温暖、丰腴而芬芳的体，真舍不得放下。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坐下，仔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今天的打扮很有特色。齐颈短发梳得顺顺的，泛着光泽，她的美目是那么多，她的脸蛋带着笑容，得能掐出水来，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风衣，近似于白色的，脖子上还扎了一条红丝巾。这打扮真好看。

成刚拉她站起来，看了好一会儿。兰月被看得有点害羞，问道：“怎么了，成刚，有什么不对吗？”

成刚笑道：“兰月，你这个装扮真美，比城市里的白领美还美，又有个，又有气质。你从哪里学来的？”

兰月回答道：“电视里看到的。今天又下了雨，我就把风衣穿上了。”

成刚问道：“你出发的时候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