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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问她，慰问谁？方野答不出来，瞎扯一通，慰问村民嘛！徐顽石不卖关子了，对她说：“那是城里的歌舞团来慰问我们工程队的，市里对这个工程很重视，说是鼓鼓我们的
劲。”
“真是的，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那什么时候来？”
“明天。”
“那你陪我看演出不？”
“陪不了！”
“为啥？”
方野丧气了。
“因为我要坐领导席，谢幕的时候，还要和他们拉手。”
“那我可以坐你身边不？”
“坐不了吧，还亲热不够吗？这是工作，不是私下场合啊。”
“真是穷讲究！我不稀罕。我自个去看。”
“行。看完了我再慰问你！”
“死相！”
“也不稀罕吗？”
“就不稀罕！”
方野
是心非地抿嘴笑了。
那晚的演出，方野本想站在后排看的，因为徐顽石把它说得很严肃，说是工作。可是侄子山楂看了会儿，说自己看到的都是
。她只得由着他，往前面移了移。
“姑姑，我看到那个了！”
山楂的注意力不在白昼一样的台上，上面的《南泥湾》、《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毛主席来到咱农庄》等歌舞，没有多少吸引力，三句半《愚公移山》他也听不懂，他的目光游移来游移去，落在了前排就座的徐顽石身上。那是他心目中的英雄，能开大卡车，能开挖机。而且这个和姑姑认识，这让他自豪无比。
“别闹，你去门买五分钱麦芽糖，自个玩去！”
方野对依在身前的山楂说。
山楂一走，她就可以专注地观察徐顽石了。他晚上像个凯旋的将军，面带微笑端坐在那，目不斜视。边上是乡里来的部，穿着齐整整的中山装，同样的“椅子姿势”昂首挺胸，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一个个节目。
山楂一走，方野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需要什么东西填充似的，但她又想不明白需要什么东西来填充。假如此时，徐顽石能把目光转过来，看她一眼，或许晚上台上的内容就不重要了，她就会冬天捧着取暖的小火炉一样，捧着那奖赏，直到落幕，直到进
梦乡。
她感觉到晚风吹来有点冷。她才记起，帮望刚下过一场雨，山里的气温说低就低了下来。昨天广播里天气预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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