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逢凶化吉

“张总，这次我们不是亏了吗？”牛志强不服气说。

“你们懂什么，小不忍则大谋。”张振威又在手下面前炫耀他的老谋算，他要让他们永远服服帖帖绝对崇拜他。“你们为上午无功而返而委屈，是吗？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撤退吗？第一个理由，很简单，我们从县城赶过去，打起来，理亏的是我们。何况有警察在现场制止，如果我们仍不听劝阻先动手，理更亏一筹。第二个理由事关大家的伤亡，原来我估计是我强敌弱，以明显的优势取胜。但到达后，才发觉对方因临时网罗了几十个村民，而这些村民吃过我们的苦，对我们肯定恨之骨。愤怒出力量，万万不可小视。真打起来就算胜负各半，在座的弟兄们恐怕也是伤亡惨重，我当然于心不忍。倘若谁有个闪失，我更会歉疚一辈子。”

张振威说到这里显出很沉痛的样子，眼睛里有泪光莹莹，忙拿手巾去擦拭。大家受了感动，有如此这般关心和护他们的主子，当然乐为其效忠卖命。

沉默了一阵，张振威神秘兮兮说：“第三个理由其实更简单但更关键，即使在这次械斗中大获全胜，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将更为惨重，为什么？大家不妨想一想。”

又是一阵静默，群中有了躁动，但仍想不出个所以然。

张振威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想不到吧。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是我们同彭得胜一伙打斗，对方输得再惨也不会上告，顶多算个黑吃黑，公安机关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过问。但这次不同，如果我们伤及那四五十个村民，他们的医药费谁来承担？指望彭得胜，他才不得把事闹大。这四五十个村民伤了又影响到四五十个家庭，他们联合起来上访告状，血淋淋的事实，上面肯定会重视。不是说官怕民吗？上面追查下来，即使有护着保着，我们吃不了也要兜着走。老百姓联合起来拧成一绳，能量大得很。大家跟着我，要多长脑子，要有政治敏感，才能逢凶化吉招财进宝！”

大家如醍醐灌顶，点称是，对他们的老大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有仰视的份儿。

张振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又把肖军、牛志强叫到办公室，关上门说：“其实，我要你们撤还有一个更关键的理由，你俩想到了吗？”

肖军、牛志强苦思冥想，仍理不出绪，只好说：“还是请张总指点指点，我们洗耳恭听。”

张振威说：“李大为和曹正中前一阵子揪着刘飞致溺死案不放，我担心把他们急了，他们定会反戈一击，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