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了往翠翘云雀金步摇的耀目。可那熟悉的鹅蛋脸，仙姿玉貌，当是新宋皇最美的俏佳。玲珑身段里在素衣中，肌肤白如玉，左腮一颗浅痣衬着酒窝，分外动。

那年宫宴，她提着月华裙穿过锦帐，发间金步摇划出流光，递来诗笺：“身同流水净，心与白云轻。读史寒更彻——”我续“衰荣笑古今”，她惊呼“小诗圣”，笑声清越如铃。十三岁共译密档那年她笑我“呆鹅”，将我手塞进袖笼取暖，歌铃石叮咚声里她说：“小相公要长高些呀！”如今重逢，意如旧。

她凝视我许久，雪白俏脸上红晕渐染，似春御苑碧桃灼灼。她垂睫半晌，才低声道：“晋霄，你比以前长高了好多！”声音轻柔，带着十二岁初见时的笑意。

“你也长高了好多！”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或许是因为苗条，长宁公主的身材比冀师姐好像还高一些，仅次于姜尘，亭亭玉立如春新柳。素衣难掩她胸前的丰盈，曲线自肩颈流畅而下，腰肢纤细如束素，行走间裙裾轻摆，勾勒出腿间柔美的弧度。那双修长的大腿匀称笔挺，步履轻盈似踏云而来。

她款款上前，礼仪一丝不苟，先谢我救命之恩，又从胸掏出一块温润白玉，说是自幼随身佩戴，亲手为我戴上。两挨得极近，她幽幽的处体香扑鼻而来，我感受着玉的温度，想象它曾贴着她雪腻肌肤，心隐隐动。

她不敢看我，酥胸起伏半天才平复，低声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前朝许昌言宰相的孙。”

我一愣，大化年间力挺前太子的重臣许昌言？罪属？我脑中问号丛生，却不敢多问。她未再解释，只低声道：“我爹爹已经代我们办了订亲，你叫我一声！”

我迟疑道：“子歆……”

她轻摇，嗔道：“不，娘子！”

她长睫扑扇，眼角似盈着泪，低声道：“今夕何夕，像在梦里……圣上赐婚之事会晚点宣布！”

她扑进我怀，柔声道：“整理你诗稿时，我盼这一天，我的夫君！”我握她手，她指尖微颤，暖流涌上胸，她牵着我的手，从小花园的后门走向慕歆阁。身后四个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早先青云门这一片，正殿就是一个道观，绿谨轩是后来才建的，只有慕歆阁才是这一大片庄园的主楼，却严格所有等禁足。

两边的潭水都不算，中间的石子路跑马都没问题。

慕歆阁的正门设计也很独特，门框由上等的黑檀木打造，木质坚硬且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