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北洋常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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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倦鸟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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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露出一个决绝的表。她抬起一只柔夷伸进怀里摸索了一番,最后费力地把那枚沙鸥玉佩掏了出来。

“黄鲲,这块沙鸥玉佩你还记得吗?”

我点了点,抬手将脖子上挂着的北燕玉佩也掏了出来。这块玉佩是我和燕儿间的信物,即便是和佟婉如成婚以后我也找了个理由将它一直戴在身上。

“傻瓜……你也还一直带着它呀……”燕儿地看着我手里的玉佩,伤感地如旧一般娇嗔了我一声,随后将玉手里的沙鸥玉佩递给了我:“这对玉佩是当时为了我们俩的婚礼准备的……我现在把这只沙鸥的也送给你……黄鲲……此生我们俩没有缘分做夫妻,就别让这两块玉佩也分开了……如果有来生……”

后面的话燕儿没有再说出来,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吻上了她的唇。

燕儿轻轻推拒了两下就瘫软在了我的怀里,伸出了香舌任由我的舌和她纠缠在一起。两个的泪水流下来,又一次混了这个长吻里,正如我们俩在宝济上初次接吻时一样,这个吻里也混合着泪水的味道,只不过这泪水的味道是苦涩的,很苦很苦。我们俩都知道,今一别,两可能永世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香炉里的香逐渐燃尽,天后宫殿内的香气渐渐散去,只剩妈祖娘娘神像的表依旧威严肃穆,静静地凝视着殿下难舍难分的燕儿和我。

和燕儿这次见面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发了疯一般地在学堂里刻苦攻读。为了尽快休完所有课业尽快毕业,我征得总办严宗光严先生的支持,提前修习了不少课程。这也导致我回家的次数急速减少,经常连过节都不回去。对于我突然的改变,佟婉如倒是始终没有说什么,依然温柔地伺候我的生活,不时到学堂给我送些吃的穿的。

场失意,考场得意。光绪二十四年夏天,我从水师学堂全科优秀提前毕业。

恰好清廷已经在着手复用大批北洋水师的旧将官重建北洋海军,叶祖珪和萨镇冰等多位旧里的同乡师长也从福州返回了天津。六月,我随新组建的北洋水师官兵一众乘船前往德国,接收海容、海筹、海琛三艘新式铁甲巡洋舰顺利回到天津大沽

等到了光绪二十五年的春天,由于海军才奇缺,且受严宗光严先生和海军中多位福建籍高级将官推荐提携,二十四岁的我就已经领北洋海军参将衔,任海容舰枪炮三副。事业上春风得意,一切都在看似有条不紊地向前发展着。

同一年的夏天,我又一次见到了邓恢。他已升任南洋水师寰泰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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