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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磨砂似的茧子。
他踉跄着走到墙角包浆的老水缸前，水面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约莫
二十五六岁，是他的模样，却又在眉眼间透着几分市侩的
明。
突然，门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周杰下意识地回
。
灰布门帘被被一只布满老年斑的手掀起，佝偻着背的葛老道探进半个身子。
老
发黄的麻布道袍上沾着香灰，腰间挂着个褪色的八卦布袋，问道：周
掌柜，前
赊的半斤辰州朱砂可有了？
朱砂？周杰一怔，随即脱
而出：在、在右手边第三个抽屉，三钱银
子。
老者走近，眯眼打量着他：稀奇，周掌柜今印堂发青，莫不是撞了邪祟？
周杰扯出个僵硬的笑容，后颈莫名渗出冰凉的汗珠：昨夜盘账熬到三更，
让您老见笑了。
他转身去取朱砂，手指触到抽屉的一瞬，又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浮现——这
包掺了雄黄的朱砂是上月从那个独眼行商手里低价收的，比镇上的药铺便宜两成
三。
递过用油纸包好的朱砂，收下银钱。
待老蹒跚的背影离去，周杰整个靠在榆木柜台边，心跳如鼓。
这不是梦。
樟木的清香、铜钱的锈味、手心的汗渍，所有细节都真实得令战栗。
他确确实实穿越了。
于是，周杰压低声音，试探着对着空气轻唤：系统？
好一会儿后，屋内只有木梁偶尔发出的吱呀声回应着他。
他不死心，又清了清嗓子，这次声音大了些：老爷爷？
依然没有回应。
周杰皱起眉，干脆闭上眼睛，在脑海里用力喊道：属
面板！任务列表！
背包！深蓝！
——寂静。
只有窗外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远处集市隐约传来的叫卖声。
他睁开眼，嘴角抽了抽：连个新手礼包都没有？
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环顾四周——简陋的木屋、积灰的货架、角落里
结网的蜘蛛。
没有浮空的光幕，没有机械的电子音，更没有突然冒出来的白胡子老。
行吧，他揉了揉太阳
，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地狱难度开局。
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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