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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看见我看着他，说，小颖，我来看你了。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坐。张阿姨呢？我边说边想，要不要把我
的猜测告诉公公呢。
公公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拉起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说，我让她晚点来，
给你做个汤。我也好先来看看你。锦程去哪儿了？
他说单位里有点事儿得处理一下，大概中午会来。
这样啊，那就好。公公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接着问，你这是咋搞的，
就住院了呢？
我正想答，就听见砰的一记开门声。公公的手一下子缩了去。扭
朝门
看去。
开门的是锦程。我和公公都楞了一下。锦程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公公说
道，喔，锦程来了。锦程没答。慢慢地走到我床的另一边，对着公公说，
你怎么一个
来了？张阿姨呢？
喔，你张阿姨说要给小颖做个
汤，补补身子，晚点再过来。我给她先打
个前站。看看这边还要点啥，到时候她一起带过来。
你太费心了。
没什么，应该的，小颖是我的儿媳
嘛。
公公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锦程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我朝他看去。只见他
身子直挺着，把手紧紧地攥住，铁着脸，本来红红的眼睛，这会儿好像里面的
血管都
了一般，通红通红。就听他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也知道她是
你的儿媳？！
我转向公公看去。公公刷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像是
被针扎了。锦
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瞎说啥呢。
我瞎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先前不是问小颖为什么住院吗。我
现在就告诉你。她是宫外孕引起的大出血。六个星期的宫外孕。对。不用这样看
我。就是六个星期，就是你的孽种！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感觉全身热了起来。锦程果然知道了。但他怎么知道
是公公的呢？
这时公公的身子开始发抖。
刚才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想你会不会出幺蛾子。我在医院门才待了半个
多小时，你就来了。你这是挂了电话就出发了。真不耽误事儿啊。
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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