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34

作者：汐

字数：3167

2021/10/

我将这几页信纸细心地合在一起，放回信封里，心里一股说不明的滋味。『 』

我抬起，这才注意到刚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男子正站在我刚才站的位置上，

看着窗外。他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燃香烟。不过刚打了

一下火，还没点着香烟，他的动作就停住了。过了几秒钟，他缓缓把打火机放下

收进袋，从嘴里将香烟取下，眼睛盯着香烟看。大约十几秒后，他看着看着露

出了轻微的笑意，接着自然地无缝转变为悲伤的表。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仿佛就像是看见了刚才站在那里的自己一般，甚至是

自己未来的样子。他一直这样看着窗外，而我则一直看着他，但是浑然不觉。直

到天色都暗了下来，夕阳挂在窗外。

不能再看下去了，我告诉自己。

我离开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借着车上的灯光，再次一字一句看着李文月

的信。每看一段我便看看车窗外的霓虹，听着闹事的喧闹，脑中不禁幻想着和她

一起在这里逛街玩耍的景象。

以前觉得电视里面男惜别的场景都表现得很浮夸，分手或是离别的桥段甚

至让我觉得恶心。但现在，我似乎多少能体会到那样的感觉了。其中感受最深的，

是无力感，那种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

我呆呆地望着窗外，望着牵着手有说有笑的男男们，不由地会想，我想

和妈妈也这样，我绝对不要妈妈离开我，绝对不要与她分别，绝对要完整准确地

向她传达我对她的意。

茫然迷失之间，已经到了小区了，这时是将近八点钟了。如果妈妈没有加班

到很晚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在家里了。

我回到家，打开门，妈妈穿着一件非常宽大的白色休闲恤，下身只穿了一

件很短的短裤，修长笔直的大长腿露在灯光之下。她正架着二郎腿，双手抱胸，

倚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由于恤实在太长，正好把短裤完全遮住，看上去就像

没有穿裤子一样。

去哪玩了，回来这么晚，饭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