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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 』 『你不是说他不想你被牵连吗?为什么仍要对你说这些?』郑旭安真的急了.

『他是不忍.可是我知道他的心,他是想我和他一起的.』

『那是胡说!放下你的执念吧.不要再骗你自己了.』

凤仪大笑,听起来却比哭更令难受.『除了骗我自己,我还可以怎样?』

『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一个救不了两个.你看看站在你身后的是谁.』

他转身.

是小翠!

郑旭安大惊.『你怎会在这裡?』

伦凤仪道:『是我命通知她的.永别了.快把她带走!』

『小燕,不可!』小翠惊呼.

可是,已太迟了

伦凤仪左手把火摺子投到火油桶内,却已向上腾拔而起.

她当然不懂武功,她是用机括把系于她腰间的绳索把她直扯了上去.

火势很快蔓延,浓烟处处.

郑旭安知道如再不走,他和小翠也得葬身火海.

他只好把仍在想叫喊的小翠硬生生的拉了出屋.

这时小屋底部已陷于火海中,而身穿那袭火红舞衣的伦凤仪正走在窄窄的屋嵴上.

『下来!快下来!』郑旭安和小翠都狂叫着.

伦凤仪惨然一笑,双臂横张,已被点点星火点着的舞衣被夜风吹得鼓起来,看上去就有如一正要展翅高飞的凤凰,她发出一声长啸,然后跃身一跳.

一团红云似的直坠入烈焰中.

(八)不疯魔,不成活

火吞噬了一切.

幸而小屋和万芳楼不是连在一起的,除了被薰黑了少许,,没有真的被波及.

『走水啦!走水啦!』

在前来救火的众的狂叫和混中,郑旭安与小翠呆呆地望着不断轰然坍塌的小屋.

『疯子!他们两个都是疯子!』小翠泣不成声.

『也许吧.也许只有像他们这样的疯子才可以得如此义无反顾.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如何有资格批判他们?』郑旭安喃喃道.

两依偎在一起看着袅袅捲上夜空的烟柱,久久无言.

----天若有天亦老,死能无憾死犹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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