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以待】（6）

将触手伸进了整个赤礁城，毫不夸张地说，她有能力清除所有坚持与拉法勒作战的军官，确保友军的谈判进程。

至于外围士，则纷纷指责柏特身为总督却欺软怕硬，有失国家尊严，帝都方面的舆论尤其如此。堂堂西海总督，支配着近七万的正规军，面对装备低劣的矿工便施展铁腕，杀他们全家。可一旦海盗裹挟帝国海军造反，哪怕火烧港，柏特也愿意与之谈判。

这些蠢材当然不能理解柏特的立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忠臣，而是正在寻找独立合伙的潜在叛臣。对待遇不满的矿工只会拖后腿，诉求也与自己不符，当然要除掉;而塔伊和拉法勒的舰队则实力强大，有必要与之联合。

至于孔纳提督，柏特虽然对老友心怀愧疚，却也不愿意为了他去得罪志满意得的塔伊，只好装作这个已经死了，不再讨论如何才能把他救出来，变关心为哀悼。

比死更难过的，是活在仇的掌控之下。塔伊对老上司的报复十分温和，他命为孔纳接上了一截假腿，然后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旗舰上擦甲板。重新拿起拖把的那一刻，老提督低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水手制服，意识到自己的半生功勋算是清零了。巨大的耻辱让他想要轻生，好在跳海的念也只有那么一瞬，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死在这里的话，可就再也没机会报仇了。从占领港起，塔伊每都惬意地倚在船首，吹着和煦的海风，听着假肢敲打甲板的声音，这感觉比和拉法勒用骑乘式做还要过瘾不知多少倍。

能支撑一个活多久，实在是个难以考量的问题。但是无数用血泪证明，仇恨确实可以长时间的支撑一个，不但至死方休，还能跨世代，由子继承先的仇恨。

维持世界运行的规则一向如此，与之间最强固的纽带从来都不是，而是恨。刻骨铭心的恨。纯洁无暇的恨。

对心碎的而言，白昼属于，夜属于酒。

恼的碎裂声再次袭来，米丝特拉才不想去管那一地的玻璃渣，直接拿出一个新杯，继续自斟自饮。调酒而不饮酒，本身就荒唐透顶，米丝特拉现在深刻地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热以前的职业。调酒终究是为了取悦别，自己的真实需求，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她很可怜那些出卖体的，不论出于多么崇高的目的，与不喜欢的男做，还是太苦了。

和分手后，米丝特拉直接回到了赤礁城，到沙赫芒所在的临时宅邸复命。教会方面大致满意她的工作成果，毕竟拉法勒的舰队实打实地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