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语的美。

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的回答一半是真的。他确实很想，把这个的灵魂都撞碎。

他曾见过知语楚楚可怜的时候，坚韧不屈的时候，心狠手辣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时候。没有一种时候不美，即便她在旁枕边，那必然也是绝美的。

一想到这里，陈祝山低低地叹息一声。果然是贪心的动物，他放手过的东西，等重新给了机会，又想握在手里了。

陈祝山在她身侧躺下，只是躺着，而后闭着眼睛，睡意很快袭来。

栖霞宫的灯火是子时灭的。

皇上进了栖霞宫，没有再出来。

在这院墙之下，没有秘密。

贤妃的回来禀报的时候，不过子时一刻。贤妃穿戴整齐，着一身富贵的衣袍，上的珠钗翠环在暖调的光线里轻晃，她的表先是迷茫，而后转为羞耻，最后归于愤怒。

她是许大将军的嫡，身份家世显赫，美貌在京城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她进宫的时候，是怀抱着十二分的自信的。

今夜是她入宫第三，按理说，皇上今夜会翻她牌子侍寝。

她心地装扮过，此刻那些心全都变化成了一种嘲讽。

她的丫鬟芍药是从府里随她一道进宫的，自然明白主子的心。

贤妃问前去查探消息的小太监：“你可看清了？皇上当真没有出来？”

小太监点：“才看得千真万确的，皇上没有出来。”

这就了怪了，皇上夜宿温慈公主的宫殿。这是什么荒唐事？

她不过十五岁，对于这些事，并不了解。

她的丫鬟长她几岁，却是听说过些事的。芍药挥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

贤妃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丫鬟：“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芍药轻声道：“娘娘，您年纪小，不知道这温慈公主的事。”

贤妃一脸茫然，“什么事？”

芍药道：“温慈公主，是前梁朝的余孽。是先帝爷宅心仁厚，接了她们母子进宫。温慈公主与皇上，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听说，她那母亲天生狐媚，专会勾引。说不定啊，她用同样的方法勾引了皇上。让皇上做出这种罔顾伦的丑事来。”

她咬牙切齿道完，贤妃还是不解。

“可皇上是君子，如何会做出这种事？”

皇上陈氏祝山，在所有眼中都是君子，温润知礼，连粗声大气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