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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音不以为然男子不应该就是要有顾全大局，弃一己之私的吗？

自古功臣名将是成全大局，但他们背后牺牲多少父母的眼泪、多少妻儿的心碎言喻感叹之音，能给自己幸福的往往不是顾全大局的功臣名将。

这个道理，在后来她爹生一场大病后，她便明白。

书院本来收入就薄，言喻的病来得急去得慢，没说书自然也没收入，与言喻相依为命的之音也能靠着变卖家产应急，言家一度陷入困境，就在此时深义重的贤信，对父俩伸出援手，一来是感谢言喻的师恩，二来是对言之音的担忧，毕竟言之音身子怎堪以继夜照顾她爹的劳。

那个当初她不屑满脑只有小小的贤信，却是在紧要关唯一可以依靠的，他替她分担多少担忧的子，只有靠在他肩上那份安全感，她才有办法入睡，他已经成为她生命里第二个不可或缺的男。

在之音细心照顾下，言喻的病渐渐好转，大病初愈后不久，贤信已经没有理由待在之音家里，离开前他亲笔抄写一首小诗当面给之音。

〈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

之音将纸小心翼翼折好，收入衣带，上前抱住他，他也紧紧抱住她。

之音嫁给贤信一年后，她怀上他的孩子。

说好有蕡其实，不只一个，你还要给我生一打。贤信看到之音抽屉里珍藏当初自己抄写给她的小字条。

那天之音看着贤信字条上工整小楷的笑容，仿佛成为不能前进的永远。怀胎十月后，她难产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那个依稀的笑容和象征夫妻生活充满希望与憧憬的桃夭诗条。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

（二十七）

贤兄？

陆兄，你哪时到的？不知何时陆允文已经在莲花亭里，贤信这才回过左右张望南兄呢？

不知道，没见着。陆允文知道今天南向如找喝酒的目的八成是因为芙月的事，他摇摇唉，只不过是个，有什么好过不去呢？

贤信又陷入一阵沉思。

你也是！陆允文知道贤信只有在思念妻子时会陷入静默不打算再娶？

贤信没回话。

唉唷，想要会读书